关于大米的往事——兼叙生活的一点点变迁
<!----><style type="text/css">html{font-size:375%}</style><link href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static/publish/css/style.css?v=1605251010486" rel="stylesheet" position="1" data-qf-origin="/static/publish/css/style.css?v=1605251010486"/><p><!----></p><p>我出生在胶东半岛腹地的一个山村。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的那几年，在我们那里，百分之九十的家庭，一日三餐，主食都是地瓜。家家户户，掀开锅盖，呈现出来的饭食，都是大同小异的。<br/>锅底中央，一个砂大碗，盛的是一家人喝的开水。靠近灶头方向的锅边，贴着或多或少的玉米面饼子。在砂大碗和饼子之间，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砂大碗，里面装的，是这顿饭，全家人仅有的菜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FsSHKxe7CBaYNKTJossFsP_IJ4RX.1638780033_16_40_34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500" height="833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FsSHKxe7CBaYNKTJossFsP_IJ4RX.1638780033_16_40_34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<br/>要么是大白菜，要么是萝卜，要么的茄子。赶上了时令，也许会有青菜之类的。衡量这家人生活质量的一个重要标准，就是看这家锅里的菜碗，辅助内容是什么。<br/>有肉的，当是土豪。有肉渣的（猪板油炼制过后的制品），也是上等人家。如果可以加一勺虾酱的，就算是小康家庭了。一半以上，生活条件紧紧巴巴的家庭，菜碗盛的，都是盐巴熥菜。没有佐料，更没有一丝一毫油腥。<br/>在这口锅里，占主角的，毫无疑问，就是地瓜。或者是地瓜干。也可能是地瓜粥。<br/>玉米面饼子，是要给家里的劳力吃的。在我家，如果是只有一个玉米面饼子，通常的分配原则是，我爸吃一半，我奶奶吃剩下的一半的一半。而我和我弟，还有我妈，再分配剩下的这一半的一半。通常来说，能够最终进入到我嘴里的，最多只有半两，也就是两口。<br/>而我，天生对于玉米面饼子，就有着与生俱来的不喜欢。我最爱吃的，还是白面馒头。不添加任何杂面，蒸出来的白面馒头，对我来说，就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佳肴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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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p><p><br/>在那段年月，除了过年过节，或者是家里有客人，白面馒头，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美味。至于用白面制作出来的其他诸如面条包子饺子之类的食物，一年365天，有350天以上，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。<br/>胶东地区，素来不出产大米。所以，在我小的时候，大米，只是一种祭祀用的祭品。和地瓜玉米面饼子馒头，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。<br/>每年大年三十中午，我妈都会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大米，清洗过后，倒进一个大号的铝盆里，放在锅底。上方的篦簾，摆放的则是我们一家人一年当中，最奢华的一顿午餐。有白面枣饽饽，有面鱼，有豆饽饽，有粘米包……总之，那时节，家里可以有的，能够有的好吃的，这天中午，都在这口锅里。<br/>正午时分，估计锅里的大米快熟了的时候，我和弟弟就该去门口放鞭炮了。我们回来后，锅盖掀起来，从锅里冒出来的热气，大米的香气，还有各种面食散发出来的让人垂涎欲滴的各种气息，是瞬间就能把一个人的身心都给净化的。<br/>篦簾是可以从锅里整个拿出来的。锅底铝盆的大米，白晶晶的，亮莹莹的，闪烁着诱人的油光。一粒粒，晶莹剔透。一粒粒，都宛若精灵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FrCFCAywmTWEi4rc6y1a5EgFnASv.1638780058_16_40_59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650" height="566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FrCFCAywmTWEi4rc6y1a5EgFnASv.1638780058_16_40_59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<br/>大米主要是用来祭祀的。家里祖传下来的五个精致的瓷碗，专门用来盛放祭祀用的大米。这五碗米，必须是满满的，起尖的。毕恭毕敬端上供桌，上面再放颗红枣，正中央，插上一双筷子。在这之前，其他诸如点心肉食糖果水果之类的贡品，都已经摆放妥当了。然后，燃上香，父亲带着我们磕完头，大年三十的午餐，才算是开始了。<br/>虽然一年之中，只有这一次吃大米的机会（供桌上的祭品，小孩子是不能吃的），可是，相比较于面食，尤其是和枣饽饽面鱼比起来，大米从来都是我愿意主动光顾的食物。<br/>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，胶东半岛一带，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都开始好了起来。大部分家庭，面食逐渐取代了地瓜和玉米面饼子，成了日常生活的主食。这期间，由于商品流通领域的日渐活泛，东北大米不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，更便宜的南方大米，也开始走进了我们的日常生活里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FpubxffhkdrWOer5dsiym78cBg_b.1638780073_16_41_13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600" height="750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FpubxffhkdrWOer5dsiym78cBg_b.1638780073_16_41_13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<br/>1989年秋天，我离开老家，到烟台来上学。从农村户口，摇身一变，成为非农业户口，在那个年代，毫无疑问，等同于鲤鱼跳龙门一样的飞跃。我向来都有记账的习惯，在烟台上学期间，前五个学期，包括吃饭，包括买书，我花家里给钱，最多一个学期，也只有190元。<br/>那时候，非农业户口，是有天然福利的。每个月，都有国家补助的粮食，自己只需要花忽略不计的一点点钱，就可以买到满足自己生活需要的粮食。这个从1949年就开始的政策，延续到1992年年初，也就是我们最后一个学期，停止了。我记得非常清楚，最后一个学期，我花了四百多块钱。这其中，绝大部分都是花在食堂了。<br/>学校的学生，国家也是有补助的。学校每个月都会发固定的饭票和菜票。饭票有粗粮票和细粮票之分。而菜票，是和钱等价的。我记得，那时候，我们一个月有大约16块钱的菜票，省着点用，像我这种，一个月下来，菜票是足够用的。<br/>细粮票单指面食，买馒头的时候，必须用细粮票。粗粮票则是可以买大米或者玉米面窝头的。虽然细粮比粗粮要多一倍，可是，如果没有粗粮做补充，显然，单吃细粮，像我这种壮小伙，无论如何也是坚持不到月底的。<br/>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我开始吃大米了。天生不爱吃玉米面，农村人，对于粮食，又有着近乎于生命一般的敬畏。所以，那时候，在学校食堂，用粗粮票买大米饭吃，于我来说，貌似也就顺理成章了。<br/>北方人，不善于蒸米饭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。学校的大师傅，动辄把米饭蒸糊了，在米饭里面丢根大葱，用来消减糊味，也是常有的事。馒头好吃，总吃需要花钱。大米不好吃，可总归还是免费的。套用现在的一句流行语，免费的，它不香吗？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FrRXHl8tgKkijUPRfJplx2_8zcHu.1638780084_16_41_24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500" height="666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FrRXHl8tgKkijUPRfJplx2_8zcHu.1638780084_16_41_24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<br/>关键是，农村人出身，无时无刻，都秉持着一个生活原则，钱难赚，屎难吃，有时当做无时想。这样的生活理念，也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。但是，同时，也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活状态，不冒险没有大出息，自然，也不会被钱折磨了。<br/>从学校毕业后，被分配到烟台西郊的一家工厂。住在工厂的单身宿舍里，一日三餐，都在食堂。好在，自己挣钱了，也没有粗粮票和细粮票的纠结，等量的馒头和大米，需要花同样的钱。在这种情况下，好几年，除了早餐的大米粥，米饭，从我的生活里，彻底消失了好几年。<br/>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，公司委派我，到湖南郴州的一个大山里面，安装调试设备。在山里待了整整三个月，一日三餐，除了米饭，就是米饭，没有其他任何选项。春夏之际，住在竹林里面，漫山遍野，到处都有新鲜的竹笋。一个人，细雨里，万籁俱寂中，坐在竹林边，聆听竹子的拔节声，嚓，嚓，嚓，那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声响。间或在竹林里游荡，偶尔也会和落单的狐狸不期而遇。四面相对，她面目茫然，而我，也不知身在何处。<br/>从湖南回来后的那两年，我连食堂早餐的大米粥都不吃了。甚至，很长一段时间，有人在我面前提及大米两个字，我都会生出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来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FrHJOp0WN8doNISI4R4Sbfy2Zayy.1638780099_16_41_39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600" height="750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FrHJOp0WN8doNISI4R4Sbfy2Zayy.1638780099_16_41_39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<br/>本世纪初，曾经和一个四川的小伙子，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。那时候，我带着他，需要在胶东一带经常出差。每天在外面吃饭，都要占据我们俩很大的精力。他是非米饭不吃的，而胶东这边的饭店，尤其是山区一带小饭店，供应米饭的，寥寥无几。那时候，我们俩，在工作上的合作还算默契，就是在吃饭上，完全不可调和。他说，吃馒头就像在吃蜡烛。我说，吃米饭就像在吃砂子。后来，他辞职了。我也算是解脱了。<br/>前年年初，我来到皖南工作。这三年，几乎都是在江南一带生活工作。来之前，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，而米饭，毫无疑问，就是我第一个要直面的遭遇战。<br/>江南的大米，都来自杂交水稻。一块地，一年种植四茬。而我们吃的东北大米，一块地，一年只产一季。相比起来，东北大米，米中自带的油性，是江南大米不具备的。<br/>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从来只有人适应环境，而鲜有环境适应人的。摆正自己的位置，不矫情，不做作，脚踏实地，面对现实了，哪怕被丢进沙漠里，一样也可以活色生香地活着。<br/>现在的我，餐桌上，白面馒头和米饭同时摆放着，我肯定会选择米饭而不是白面馒头。菜籽油吃惯了，再吃花生油做出来的菜，总觉得味道怪怪的。最最重要的是，通过我的亲身经历，对于一个要控制体重的人来说，米饭更是要优于馒头的。今年夏天，几乎连着吃了一个月的面食，不知不觉，体重就飙升了十几斤。<br/>苏学士有诗云，日啖荔枝三百颗，不辞长作岭南人。北方产小麦，南方出大米，这是地域使然。地域不可移，不代表人也不可移。以地域为借口为自己辩解的人，首先就是懒惰的，懦弱的。</p><p class="qf_image big noneditable" contenteditable="false"><img src="https://pic.app.ytbbs.com/front2_0_182717_ljIXU5zEPshkoCO4Bx077QUayF6M.1638780125_16_42_26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 alt="" width="4032" height="3024" data-qf-origin="front2_0_182717_ljIXU5zEPshkoCO4Bx077QUayF6M.1638780125_16_42_26.jpg?watermark/3/text/QOacieawtOaXoOS4ug==/fontsize/400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fill/IzM2MzYzYQ==/font/5b6u6L2v6ZuF6buR/dx/68/dy/10/image/aHR0cDovL3BpYy5hcHAueXRiYnMuY29tL3dhdGVyX2ltZ18yMDE4MTEyNl80NTEuanBn/dissolve/100/gravity/Center/dx/-34/dy/10"/></p><p> </p><p>面食能满足你，但从未承诺你。这个世界上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不离不弃，如果有，也是个画在墙上的饼。<br/>大米无言，敢问路在何方？</p><p><!----></p><!----> 文笔不错第一句话就有错别字。胶东半岛，不是辽东半岛。
我还挺爱吃片片的，小时候不爱吃，现在反而爱了 有水无为 发表于 2021-12-6 17:03
第一句话就有错别字。胶东半岛，不是辽东半岛。
已修改~ 论坛小管家 发表于 2021-12-6 17:05
已修改~
太感谢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错误呢
芝华塔尼欧 发表于 2021-12-6 17:02
栖霞是比海边附近能稍微穷点。我记忆里没有一天三顿都是地瓜的印象。小时候还能看到奶粉麦乳精桃酥等等。
栖霞中南面，能够把馒头当成日常主食，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后才开始的。至少在1980年之前，地瓜才是每家每户的主食。除了那些家里有人在外上班的家庭。
发财哥 发表于 2021-12-6 17:04
我还挺爱吃片片的，小时候不爱吃，现在反而爱了
我觉得，我和玉米有着天然的与生俱来的世仇，直到现在，都不喜欢吃
瀚海燕然狼居胥 发表于 2021-12-6 17:27
80后小时候能好点，馒头管够，鱼也不少，肉比较稀罕
也要分地方吧。我们那里，也就是包产到户了，家家户户有了苹果岚子了，日子才算是真正的好起来了
太有年代感啦！
或许因年长，特别喜欢这样怀旧帖子。同作为从农村出来的孩子，一年到头，眼巴巴盼着能吃一顿白面馒头、面条和饺子。读莱阳一中时，自己宁愿天天吃窝窝头，也要把细粮票攒着等放假买上几个大馒头捎给老家的父母和妹妹吃。在博山求读时，看同班男生的粮票不够用，节省下来的粮票无偿送给他们。
物以稀为贵，情因老更慈。毕业三十四年了，现在的同学群里，鲁西南的男生们经常提起上学时女生们的无偿援助呢。
有水无为 发表于 2021-12-6 17:23
太感谢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错误呢
有啥呢？拼音打字，手下误难免。
我老妈对山东过去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地瓜吃到吐酸水，1959年去黑龙江支边，天天吃馒头。
大米无言，馒头有义。我也赶上了，你说的，一吃一锅地瓜的时代，但那时候我还小。去姥姥家，七八个人，就一小盆菜，只有咸度，菜汤顶上飘着几滴油花的熥菜。经常吃咸鸭蛋，当主菜。猪肉是用酱油盐了一万年的，夏天的时候都生蛆。就这种肉，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。免费的饭票，我没赶上。我来烟台时，非农业户口，一个月才给三十二块钱的补助。想想小时候的，一锅锅地瓜，经常吃玉米片片，咸鱼，所以直到现在，我从不吃玉米面的东西，前几年地瓜连看都不看。这两年，大概是老了，开始怀念了，也经常吃个烤地瓜。再也不骂吃烤地瓜的人了（有毛病，地瓜还要花钱买着吃！）地瓜还是那个地瓜，大概是我变了
有水无为 发表于 2021-12-6 17:27
我觉得，我和玉米有着天然的与生俱来的世仇，直到现在，都不喜欢吃
我从不吃。我爸说，嗓子眼细，咽不下
天天吃馒头啊。 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72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26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61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27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54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44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15.jpghttps://aiwawa520.com/img/57.jpg 我从小到现在也不爱吃片片。 不爱逮卷心菜的梗！不爱逮木有腌好的芥菜疙瘩！不爱逮萝卜汤！
七岁逮肥肉伤着了！一看见肥肉就恶心！小学毕业以后才恢复！其他的都爱逮！
一代人的回忆